姜如棠像个乖学生一样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但每一分钟她就看一次表,每五分钟就走两次神。
一节课,她从没觉得如此漫长。
在终于等到第一小节快下课的时候,她注意到坐在身边的人已经低着头趴在桌子上了。
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微微凸起的颈骨,还透着那么点儿说不清楚的勾人。
姜如棠脑子里忽然出现那个咆哮兔子的表情包,图上的文字是:你就是馋他的身子,下贱!
她赶忙把视线移回在讲台上,好像多看一秒就坐实了这句话。
铃声响起,老教授也正巧讲完最后两句,说,“下课休息一下,待会儿都回来,最后还要点一遍名。”
讲台上话音刚落,口口声声说来学习的那位就坐起来了。
陈诀出去了一下,回来时手里多了两瓶一模一样的甜牛奶。
也还是那个牌子。
姜如棠看见一只好看的手伸过来,放了瓶奶在他桌上,低哑的声线随之响起,“你今天去射击馆干什么。”
她半真半假的扯谎,“有老师找,我去拿表格,刚好最近对射击感兴趣,路过就进去看了看。”
“好看吗。”他问。
她为了把上一句圆上只得点头,“好看。”
“那里面一般不让人随便进。”陈诀从口袋里拿出张类似于门禁卡的东西,“你要是想去,拿上这个,我用不着。”
姜如棠看着那张卡,应该是射击队发的,上面还贴着陈诀的名字。
她今天去射击馆是一时兴起,刚才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
姜如棠正想说不用了,旁边就有人开了瓶可乐,随着声猝不及防地“操”,气泡冒出的“呲呲”声预示着接下来不太好的结果。
姜如棠听见这声音本能往陈诀这边靠了靠,一时紧张,没控制好角度。
他呼吸时温热的鼻息拂过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