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是因为本身情况就差不多。
姜如棠虽然没有马上泛起对他的同情或者圣母心,但此时的感觉前所未有,非常复杂。
后面陈诀又叫了她一声,“哎,不吃饭吗。”
她回过头说,“吃。”
“……”
姜如棠还拿着思修书,跟他往食堂走的一路她都很沉默。
她对自己说那句话感到抱歉,但又不好再说一遍“对不起”之类的话。
走出拐角前面阳光照过来,陈诀眯了下眼,出声道,“不用这么沉默,你这么沉默,整得我也得显得难过一点儿。”
姜如棠侧过头看他。
他语气轻飘飘的,“我真没感觉。”
因为早就习惯了。
如果人堆儿里有一个人是孤儿,可能会显得很可怜。
但如从小是在孤儿院那种一群人全是孤儿的环境中长大,左右看看大家都一样。
好像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比如他自己。
温室里养花,野地里长草。
一个萝卜一个坑。
……
吃完饭陈诀说要等人,姜如棠就先走了。
他靠在食堂门口的柱子上,往口袋里摸了摸,有烟,没火。
赵渊走过来在后面拍了他一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那天军训有姑娘给你送水,你不要,这又是跟谁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