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彩萍拿上车钥匙匆匆忙忙地走了。
陈诀拨了两口饭不想吃了起身去倒了杯水。
这饭桌上转眼就只剩下姜如棠一个人。
经过这些天她也大概知道陈诀平时吃多少,男生饭量大,尤其是他不想和陈彩萍说话的时候。
在饭桌上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干饭机器。
现在吃两口就走了,听陈彩萍那意思他还发着烧。
可能是真的难受吧。
这么一想她那点儿小小的愧疚就在无形之中扩大了。
昨天自己坐在超市门口,一开始没认出他来,就那么看着他在对面一路淋雨绕来绕去好几圈。
姜如棠探着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你难受吗。”
陈诀接了杯水侧过身,不咸不淡地吐出仨字,“你说呢。”
他也挺纳闷儿的,他从小学开始就上的体校,是传说中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那类人,体质各方面也都很强。
一年四季不管是春夏还是寒冬腊月天,他通通都是冷水澡,冬天穿的再少也不会感冒。
唯独淋不得雨。
挺无语的。
让他一度觉得下在他身上的雨和别人身上的不一样。
下雨在他这儿跟下毒没什么区别。
他也记不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娇弱”属性。
让他觉着烦。
陈彩萍骑车去的,很快就买上药回来了。
她在药盒上标了明显的服用量,才把那几盒东西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