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傍晚天凉一些,她们随便找了家烧烤摊儿进去,就再次好巧不巧地遇上了陈诀。
准确说是陈诀和他身后那一伙人。
晚上六七点钟,天色已经暗了不少,陈诀坐在烧烤店特有的白色塑料椅上,指间夹了根烟,旁边的人或站或坐,高矮胖瘦每个人都极具辨识度。
打眼扫过去他竟然是里面最正常的那一个。
他身后瘦杆儿似的人物叫胖子,她昨天见过,那个流里流气的寸头今天也在。
其余的人有染一头黄毛的,有穿的像下一秒就要站起来摇花手的,还有个脸上带条疤一看就很不好惹的。
简单概括就是,乌合之众。
姜如棠没敢往那边多看,本想绕去顶头找个远的角落,结果被唐年拉着在他前面的这一桌坐下了。
她的位置背对着那乌泱泱一众人,唐年倒是毫不避讳地往那边儿看。
或许是跟其中某个人视线对上了,唐年终于讪讪地把目光收回来,“如棠,你不觉得这群人里陈诀最帅吗,一眼就看得着。”
姜如棠低头看着菜单,“也就他看着比较正常。”
或许是老妈赵女士从小给她灌输的“明哲保身”式教育根深蒂固,让她平常看见这些人就忍不住走得远远的。
倒不是瞧不起他们或者是类似的抵触情绪。
单纯是老妈念叨得多了形成的条件反射。
“我听说他原来就是咱们这儿的人,中间有几年去了外省,直到今年高考才又回来了。”唐年伏下身子,压低声音跟她八卦,“他也不爱搭理咱们学校的,这些应该是他从前就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