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中间隔了那么多的人,可他依旧一眼看到她看到他时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她已原谅他了。
刘辅亦刚变得坚硬的心防霎时如同坍塌了一片,所有的不甘,虚妄,愤恨等等情绪一瞬化为狂喜,他忙疾步走到她跟前,轻声唤:“晚晚。”
季迎柳非但没躲闪,反而扬起脸看他:“走吧。”
只这轻轻的两个字如同千斤重担砸落在他心上,刘辅亦心头焦灼,仿佛要解释什么,可不知该如何说起,他抿着的唇抿了又抿,许久才道:“是你救的我?”
“是沈砀放的你。”季迎柳娇俏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对他的留恋,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可她依旧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若想谢我,不若去谢沈砀。”
提起沈砀,刘辅亦勃然大怒:“晚晚,我对你做了罪无可恕的事,你不原谅我,不理我都是我自找的,可沈砀又比我好的了哪去?在弘县的时候,他明知我对你做的一切恶事,他却睁只眼闭只眼,为了就是借我的手,让走投无路的你主动投靠他,他用心歹毒,他”
“表哥,你我的事从头到尾和沈砀没一点关系。”季迎柳听到他提沈砀,温润的面容一瞬变得阴沉,她骤然转头盯刘辅亦,一字一顿道:“难道当初你对我下~药,欲强占我的事也是沈砀指使的吗?”
刘辅亦顿时哑口无言。
季迎柳轻笑了下,可眸底却已没了笑意,她逼近他自言自语道:“早知你如此不知悔悟,我就不该心软再来见你的。”
“晚晚。”刘辅亦闻言心忽被揪起生扯着疼,急声唤道。
季迎柳叹口气,她仰望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背对着他轻声道:“表哥,事已至此,我们都回不去从前了,今后你好好做人,莫要让刘家门楣蒙灰。”
她说罢,拉起陆果的手头也不回的扎入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