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着眼看陆果:“若你喜欢哪个男人,你会直接问他,你愿意娶我吗?”
柳果喉头一哽。
是哦,在娶妻这上面好像男人比女人更有话语权。
季迎柳重新将被褥盖在脸上,准备闭目睡去:“别瞎想了,现在还不到时候,若他真对我有哪个心思,迟早会自己说出来的。”
而最后一句话她却没说:若他没那个心思,那他在她面前便提都不会提。正如方才他在她面前只替沈老夫人为他道歉的事。
季迎柳猜不到沈砀的心思,可身为沈砀好友兼兄弟的段昭确实知晓的。
第二天清晨,沈砀刚收拾妥帖要出门监工,段昭闻讯赶过来,看到沈砀完好无损,一路上噗通乱跳的心肝总算的重回肚子里了,他扇着扇子笑着打趣沈砀:“老夫人都闹到这府上了,你还打算将迎柳金窝藏娇呢?”
沈砀没理会他,牵过下人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就要走。
“哎,等等。”段昭最恨沈砀一言不合就回避问题的态度,忙头疼的扯着他手中马缰,提醒道:“侯爷,别人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可是知道的,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想绕过老夫人,让太后给你和迎柳指婚,定然是早猜到迎柳的行踪是对外瞒不住的,老夫人迟早会知道迎柳的存在并找上门来闹,你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老夫人来这里闹,不就是想让通过老夫人的嘴让迎柳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吗?现在这老夫人闹也闹了,迎柳该明白的也明白了,你现在不乘胜追击,降下~身段求娶迎柳,还等什么时候?”
段昭说到这眼眸一转,用扇子拍着脑袋狐疑道:“你该不是想让迎柳把孩子给你生下来,你再去求娶人吧?我可告诉你,若你真这么打算的,到时候别说娶人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沈砀瞥他一眼,冷嗤道:“就你话多。”
“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段昭也从下人手里牵过来一匹马,翻身上马和沈砀并驾齐驱,他摇着扇子低笑道:“这女子的心思最难猜,说她们大方有时候她们是真大方,可她们小气的时候也是真小气,你若不信,便走着瞧罢了。”
沈砀忽想起昨夜她撵他走时,小心翼翼用茶水试探他的模样,顿时轻笑出声:“现在还不到时候。”
她现在虽爱他,可却还没到非嫁给他不可的时候,若他冒然去求娶,定然会碰一鼻子灰回来,说不准还会惹她厌烦,他倒不如多点耐心徐徐图之。
就在这时,一名小婢气喘吁吁的奔过来,将手里的一张小像和一个小瓷瓶递给沈砀,“侯爷,侯爷等一下,这是小姐要奴婢交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