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大淮的太后指婚,对于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莫大的尊贵。
而沈砀却一下子为了难:“这”
“莫非你看上的女子是有夫之妇?”沈太后狐疑道。
沈砀喉头哽了下,抿紧唇。
“那就是已生过孩子的?”
沈砀依旧不语。
沈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惊的蓦的从小榻上坐起来,“砀儿,你给姑母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是不是段昭?”段昭平日和沈砀几乎形影不离,沈太后实想不起还有谁。
沈砀无语扶额片刻,这才恭敬道:“侄儿还有事要议,就不陪姑母聊天了,侄儿告退。”说罢,不待沈太后反应,立马起身朝殿门而去。
而沈太后却是慌了神。
她那整日只知炼丹瘫痪在床的哥哥不成器,生的三个儿子中,只有沈砀还成器些,沈家这些年的门庭全靠沈砀一人撑着,可若这唯一有出息的侄儿是个断袖,一辈子不娶妻,将来沈家的门楣靠谁去撑?
她立马朝门外道:“来人,把沈老夫人请过来。”
沈砀从皇宫回到府邸,已是深夜。
季迎柳所住的屋子灯火已熄,黑漆漆的一片,人显然已睡了。
沈砀心头忽有些苦闷,他火急火燎的从宫里赶回来,便是趁着白日和她耳鬓厮~磨的热乎劲,晚上再和她好好的亲热一番,逼她早点接受自己。
可她呢?竟没依约等他回来,竟独自睡去了,这令他多少有些受伤,莫非白日~他对她逼的太紧,惹她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