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半年前皇帝赏给侯爷的六名女子。”沈府新管家皱着眉道:“人我已经从侯府带出来了,现在要敢去温宪公主旧居,你看这”
新管家说着,指着身后那一串轿子,几个穿戴精美的女子撩~开车窗探头看过来,真真是燕环肥瘦,各个美得很有特点。
段昭闻言自是头大。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这个沈家的外人,自是不敢替沈砀拿主意,糊弄道:“先带人过去,等侯爷人回来了再说。”
而段昭没想到的是,沈砀这一去竟足足去了五六日还未回来。
季迎柳对那夜的事心里忐忑了半晌,见沈砀迟迟没回府,也没在意,平日里沈砀本就很忙极少回府,猜测他可能遇到了什么缠手的事,便耐着性子等他回来,再者她对他做了那么大胆的事,一时间也羞燥的不想见他,想等他和她两人情绪彻底冷静下来,便将之前自己做的事和他和盘托出,然,她没等到沈砀,反而等来了六名称沈砀妾室的妙龄女子住进了府里。
如同一块石子骤然掷在心湖,骤然掀起轩然大~波,季迎柳顿时气馁,整日窝在房中闭门不出,这日,陆果气急败坏的从外面回来:“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陆果说着,忙凑在季迎柳身边,怒声道:“我原以为侯爷就喜欢你一个,前几日还大度的劝你接受他,可他却背着你偷偷纳了好几房小妾,迎柳你是没见那些小妾们,大冬天各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府里的男人见了,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她们身上。”
“就为这个,你生气?”季迎柳正窝在小榻上补眠,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从小榻上坐起来,扶额含糊道。
“迎柳难道你不气?”陆果对她这毫不在意的态度,怒火顿消,诧异的看她好几眼。
“有什么气的?他纳了旁人,三年后我便可以潇潇洒洒的走,再不怕他挽留我,我有什么好气的。”
这时,小厨房上了晚膳,季迎柳便坐在桌案前,拿着筷子慢条斯理的夹菜吃,神色和以往无疑,可陆果却看到她捏筷子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仔细一看,竟比她脸色还白上几分。
这几日~她看着院中那些小妾都气不打一处来,更别说迎柳了。
季迎柳眼底隐着两团黑青,人也跟着消瘦不少,显是没睡好,她嘴上不说,可心里定然不好受,陆果不知气什么,可却又无从生气。
沈砀位高权重,在大淮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不说妻,就是妾和同房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而他身边却只有迎柳一个,自是不正常的,若他当真如迎柳嘴里说的,放不下和迎柳的芥蒂,极可能会纳别的女子为妾,进而羞辱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