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辅亦怒极,垂于双~腿之间的大掌倏然紧握。他屏住呼吸,面色平静的轻声道:“晚晚,你当真不愿委身与我吗?”
“是。”季迎柳不敢和他多费唇~舌,此刻她多说一个字便会消耗心神,她已顾不得许多了,忙攥紧手中发簪,正要继续推刘辅亦朝前走将她送出院门,然手刚一发力,手腕倏然一疼,只听“咣当”一声,被她紧握在手里的发簪应声跌落。
却是刘辅亦趁着和她说话,她心神动荡之际,忽出手如电捏着她虎口。
手中没了发簪,季迎柳大惊失色,想也不想的垂头发狠的咬在他手臂上。
刘辅亦吃痛,果然忙甩开她。
季迎柳顿时跌摔出好远,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她也顾不得疼,忙双手撑地,拼尽身子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起身,没命的朝院门方向跑去。
刘辅亦透着焦灼的俊脸一沉,若今日让她就这么跑了,今后他和她断再无可能。他一沉气提步追了上去。
这时,房门忽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她脚下收势不及险些撞在来人身上,忙顿足改道朝一边泄力,饶是如此,身子依旧被超前冲的蛮力带着,朝前扑摔出去。
巨大的痛意顿时从四肢百骸传至心间,季迎柳想抬头看来人,却眼冒金星,耳边却嗡嗡作响,这时,刘辅亦震惊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在耳畔:“沈砀!”
季迎柳心头一窒,还没有所反应,手臂已被人一把攥~住从地上提起来,下一瞬她人便砸入沈砀怀里。
自从进入刘宅起强装的镇定,屈辱,隐忍似一瞬找到井口蓬勃而出,季迎柳鼻头蓦的一酸,耗尽所有力气的身子骤然松懈,不知是感到难堪,还是屈辱她忽将头深深埋入沈砀胸口,再不想离开。
胸口急促喘息着的沈砀瞥怀里抖成一团的人儿,见她身上衣裳完好并没受到侵害,又气又恼,恨不得掐死她,最后却将人搂的更紧了,他抬头冷冷盯着刘辅亦,忽喝道:“来人,把刘辅亦拿下。”
几个穿着随从衣裳的下人立马从府外入内,朝刘辅亦奔去。
刘辅亦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他负手厉声道:“且慢,不知下官到底所犯何罪?”
季迎柳闻言,忙要从沈砀怀里抬头看刘辅亦,沈砀却将她头重新按入怀里,他垂头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威胁道:“再动,我把你丢出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