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倔驴, 明明怕她人在路上出意外, 上赶着去送东西, 偏嘴上说的这么狠。
段昭等的就是这句话,忙笑着去了。
可刚走出两步,便犯了愁,
这沈砀让他把东西给迎柳送去, 这迎柳若执拗着不接?侯爷的一腔心意可不就白费了。他得赶紧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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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迎柳快步走到路上, 忽脚下绊到一块石头, 身子猝不及防的朝前扑去,她大惊失色忙要用手撑地避免摔个狗啃泥, 千钧之际, 手腕忽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攥~住,将她整个身子捞起来,待她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还没看清来人,段昭人便凑过来,他先叹口气,这才将手中纸伞递给她,“拿着。”
季迎柳一怔,未接。
“侯爷让我给的,说若你不接,他会被人笑话他没容人之量。”段昭扇了扇扇子,立马掐着她话口。
沈砀在朝中横行无忌,行~事毒辣,何曾在意过旁人讥讽她没容人之量?而今日~他却这般说自己,是什么意思?
季迎柳没想明白,忙听话的将伞接过,低声道:“谢谢。”
“等等,这天寒地冻的,你走路回去怎么行?来,上车我送你一程。”段昭说着招呼后面马车,令车夫将马车停在季迎柳身侧。
“这使不得。”季迎柳既决定和过去斩断一切,确然不想沾染上沈砀的一丝一毫,能接他一把伞便是极限,忙抬头看着段昭推脱道:“我家离这儿不远,走路就能回去的,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你若不坐这马车,我才是真的麻烦。”段昭这个和事老扯着推脱的季迎柳胳膊,将人如拎小鸡仔般拎到马车上坐着。
季迎柳顿时大囧,起初还有些不安,抬眸看段昭。
段昭已收回手中折扇头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并没多留意她,渐渐的,季迎柳胸腹间那股郁气也缓缓消散。
马车内烧着暖炉,温暖适宜,令她冻麻的手脚渐渐变得没那么僵硬,季迎柳微微舒展眉心,低头怔怔看着手中的纸伞许久许久。
次日,被沈砀的人灌得伶仃大醉的刘辅亦人刚一醒,忙赶去了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