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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以为自己只要够小心,够谨慎,便可凭一己之力扭转所有人的结局,可却忘了自己的养父母还在父皇手里!这才忽惊觉哪怕她之前做足了准备,可事情依旧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是她低估了父皇和沈砀之间殊死博弈!

皇权与父皇而言,凌驾一切之上。

沈家,太子,沈皇后,甚至是她,在父皇眼里可能便是用于巩固他皇权的一枚枚棋子,反非他至亲之人。而养育她的养父母,对于父皇而言更是命贱如蝼蚁。

只一瞬,对抗命运巨大的无力感袭满全身,连日来所有的筹谋,较量,所做的准备一夕之间功亏于溃,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公主,您可不能在这紧要关头犯糊涂。”玄夜见她许久不吭声,脸色煞白犹如纸片人,好心提醒道。

须臾,季迎柳渐渐松了紧握的指尖,无力的闭目涩声道:“好,我听父皇的,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陆果等季迎柳很久,才见季迎柳挎着一个带盖的竹篮,一脸灰败的从外面回来。

她忙问道:“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季迎柳摇了摇头,垂下头将袖中玄夜交给她的瓷瓶掏出来拿在手里,颓废的坐在小榻上发呆。

这几日~她日日如此,要么去服侍沈砀,要么便是配药,空暇之余也不休息,便如现在这般坐着,陆果心神一瞬揪起,轻声道:“迎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季迎柳蓦的回过神,低声道:“我要出门配药,这几日晚上你帮我看着沈砀,莫要让任何人接近他。”

陆果不知她为何这般紧张沈砀伤势,可观迎柳神色似是遇到了解决不了的事,她眸子一转,将季迎柳手中药瓶接过,诧异道:“这是什么药,让我闻闻,说不准我知道这药是什么。”说罢,不待季迎柳反应,便将塞子打开凑在鼻尖嗅了嗅。

季迎柳神色大变,一把将药瓶抢过去,忙摸上她脉搏焦灼道:“这是毒药,闻不得。”

“毒药”陆果满脸疑惑道:“我闻着像断肠草的味道,怎可能是毒药?”

季迎柳一愣,继而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