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迎柳瞥了她一眼,继续喝茶。
刘氏见她没搭理她的意思,尴尬的咳嗽一声继续道:“侯爷和妹妹初到这儿,不要见外便把这儿当做家里,有什么缺的给我说。”她说罢,扬声唤丫鬟:“赶紧去收拾一间上好的房,让妹妹居住。”
“谢姐姐。”季迎柳心底记挂沈砀,也没闲情逸致给刘氏话家常,闻言忙借驴下坡的应承下来。
待丫鬟将她领到后院的厢房,季迎柳望了眼刘氏所居的房间位置,和刘氏给沈砀布置的房间的位置,丈量了下自己和沈砀居所和刘氏的距离,终于回过味来了。
敢情这刘氏今晚对她嘘寒问暖的原来是试探她是否好欺负,想要越过她趁机攀附上沈砀?
马王坡是远近有名的毒瘴之地,初秋的夜里寒风阵阵,将山涧茂林吹的哗哗作响。
一行人趟过山涧,踩着半尺厚的落叶,朝山脚下的马王坡界碑走。
段昭素来整洁,此刻浑身被露水打湿,俊脸上全是热汗,他拧眉用衣袖擦了把脸,弯腰将吸附在靴子上蚂蟥揪出来扔在地上,喘着粗气:“还有多久才能到?”
沈砀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只见他身上的白袍已被汗水洇湿成透明色,头脸皆是热汗,许是身上带着雄黄药包的缘故,那些蚂蟥不敢来惹他,只挑段昭和随从吸附。
沈砀将药包里剩余的药给段昭,令他分下去,站到一处凸起的山包处眺望远处:“快了,大概还有一刻钟。”
沈砀曾在均州做过刺侯,听声辩位极准,段昭不疑有它。领着人抬脚就要朝前走。
“沙沙沙——”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沈砀脸倏然一沉,他快步俯身以耳贴地听周遭动静。
只一刹那,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如鹰犬的犀利眸子快速寻顾四周做出抵御的姿态,段昭则悄悄将折扇上机关打开,挪步到沈砀身后护着沈砀,然他还没做好准备,只听离他最远的一名将士指着一个方向惊叫道:“这是什么?”
将士话音未落,只听他哀嚎一声,便滚在地上打起了滚。
“是成群的毒蛇。”与此同时,沈砀面色大变,撑着双臂从地上弹跳起来,他抽~出腰间佩剑朝后退,霎时所有人冲着毒蛇的方向紧张的排列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