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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脸的她, 忽伸出纤细的胳膊搂住他颈子, 如勾人夺魄的海妖般,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娇嗔小声道:“侯爷不想迎柳今夜怕黑吗?”

她说罢,似觉得羞燥, 红着脸忙撒开圈着他颈子的双臂,捂着脸做势就要掉头逃走。

这欲语还羞的勾引,比直白的勾引更令男人把持不住。

正在气头上的沈砀脑中崩的那根线倏然断裂,他再端不住架子,扣住她后脑勺,用力的吻上她娇艳欲滴的唇,边抄起她身子朝床榻上去。

桌案一角正燃着的花枝灯“噗”的一声,青蓝火焰窜的老高。

将沈砀眸底炙热照的无所遁形。

屋外的夜风在地上打着旋呜咽作响。

季迎柳忽后悔刻意勾引他,哄他了,她攀着他颈子,将头抵着他胸膛,娇~声哀求:“侯爷侯”话音未落,一声娇~啼被他引得变了调。

屋内气氛暧昧肆流,如窗外忽起的疾风骤雨,时而噪噪切切,时而缓慢如春风涌动。

男人轻笑一声,低头咬她耳珠:“是你先勾我的。”

屋外值夜的丫鬟听到屋中动静,各个羞红了脸,连陆果也满脸通红。

谁能想到一向冷清自持的侯爷,在床笫间竟似个喂不饱的狼。

直到鸡鸣声渐起,屋中的动静这才停歇。

季迎柳如滩泥般仰躺在榻上,连脚指头都不想动,直骂沈砀好几声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心头才痛快了些。

沈砀入了净室清洗一番后,拿了条沾了水的棉巾,弯腰要帮季迎柳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