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迎柳恶胆顿生,决定先试探试探他,装作努力思索回想着不确定道:“我梦到一个老人,他叫我晚晚,说我多日不归家想我了,来沈府带我回去,至于别的既是梦境,那我怎么会记得清楚梦呓里说了什么?若侯爷刚才听到了,不若告诉我,说不准我还能想起点什么。”
沈砀听完望着她呵呵冷笑。
这令季迎柳又惊又俱,难道她说错话了?
不怕死的在梦里骂沈砀了?
“你在叫刘辅亦的名字。”须臾,沈砀逼近她,托着她下颌,一双锐目如鹰犬般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迎柳,不对,我想我应该叫你晚晚,我倒不知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荡说倾慕我的丫鬟,竟在受惊吓后不第一时间对我求救,反而求助一个才见过一两次面的刘辅亦,甚至在梦呓时一直唤刘辅亦的名讳,莫非是你移情别恋倾慕上刘辅亦?”
“轰”的一声,季迎柳杏面倏然变的惨白,呼吸变得急促。
她强逼自己镇定下来,涩声道:“我没有,我真没有。”
季迎柳说的倒是真的,虽她小时候和刘辅亦定了娃娃亲,可自从她爹被沈家折了手,再不能给人诊病家道中落后,刘家便嫌贫爱富的甚少和她家来往,甚至还为刘辅亦张罗别的婚事,爹娘也知刘家这是不愿再娶她,便默认了这门亲事不做数了。可刘辅亦却数次向她暗示非她不娶,她不知自己是公主前,自知配不上刘府门第,再未对刘辅亦有非分之想,后来得知自己公主身份,更觉自己入沈府前途未卜,和刘辅亦断不可能成亲,更绝了这念头,并和刘辅亦明确了自己的态度,只将他看做自己的亲人,表哥,于是才在摸~到血淋淋人头,受到惊吓意识混乱时,猝然看到沈府一众随时会取她性命的人堆里下意识亲近刘辅亦。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在梦呓中唤了刘辅亦名讳。
“没有?”沈砀忽放开她下颌,姿势散漫的撩自己的衣袖。
季迎柳唯恐他不信,忙从被褥里伸出一只胳膊,轻轻扯沈砀的衣袖,软着音哀求:“也不算没有。”
沈砀撩衣袖的动作一顿,抬眸神色不定的盯着她。
季迎柳忍着骇意,一咬牙,一把掀开被褥,人挪过去靠着沈砀臂膀,将头放在沈砀的后背,双臂环抱着他健硕的腰身,身子几乎紧贴着他。
沈砀呼吸微顿,身子倏然紧绷,险些把持不住。刚要拂开她。
她紧了紧环抱他腰身的双臂,似嗔似怨的声音从后传了过来:“慕乐是你的妹子,她看不顺眼我,屡次刁难我,我想着她是你妹子从不曾和她计较,这次倒好了,她竟”
她说到这声音一下变得哽咽,连环抱他腰的双臂也渐变颤抖,似经历了她不能忍受的事,须臾,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她这次竟趁着老夫人过寿宴,命陈嬷嬷将我引到一间厢房内,并找来了一名汉子想要毁我清白,令侯爷您对我厌恶,我当时害怕极了,慌不择路的逃跑,无意间闯入您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