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贱蹄子,竟敢偷小姐的首饰,看我不打死你!”脑中这念头还没转完,隔壁房忽响起一道尖锐刺耳的女音。
“我没有,我真没有,你含血喷人”接着响起的是陆果哭泣的哀求声。
沈慕乐身边的陈嬷嬷?
难道在均州养病的沈慕乐回来了?
季迎柳忙就着烛火将纸团点燃,急忙推门出去。
“我就说嘛,迎柳怎么可能是公主?”
这厢,段昭办完沈砀吩咐的差事,将调查来的季迎柳在沈府这几个月的一举一动汇成册子,递给沈砀后,如没骨头般瘫在小榻上,扇着折扇碎碎念:“这世上的人长相相似的多了去了,她长得像公主,并不稀奇。”
沈砀没理会他,快速翻开册子。
“对了,迎柳这几个月除了帮助那个叫什么哦,叫陆果,帮助这个叫陆果的丫鬟做些杂事,其余时间都窝在屋中绣东西,除了今日,还不曾出府和府外的人接触过,怎么可能是借着你手混入沈府的奸细,要我说,侯爷您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到个女子就觉得人家对您居心叵测,这回请您一百个放心,迎柳绝对不是那混入军营蛇蝎心肠的萍儿”
提起这个名讳,沈砀抬头冷不丁的看他一眼。
想起那段惨烈的往事,段昭立马噤声,在沈砀盯视下,懊恼的用折扇轻轻打自己一下嘴,呵呵干笑:“瞧我这张臭嘴,不开哪壶我非要开哪壶,方才的话侯爷您就当我放个屁,什么都没说。”
沈砀俊眉拧住,骤然出声:“你前一句说了什么?”
段昭“啊”了一声,疑惑道:“当我是屁?”
“不对,上一句。”
“躲在屋中绣东西?”段昭觉得这几日自己越发不了解沈砀了,往日的沈砀清冷自持,极少关切除了家人以外的女子,这么特别关注季迎柳还是平生头一遭。
“那她就不是了。”而身为京城女子头号香饽饽的沈砀,向来眼界高,怎会关切季迎柳?他只不过是听了段昭呈上来的册子,越发肯定心中猜想,才松了口气,他丢下手中册子,抬手拿起桌案上置放已久的茶汤抿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看向盏中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