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是罗娴打的,还有一个是夏竹,剩下的都是沈行。
姜玫指间停在上面,最后拨通了沈行的电话。
响了两声,电话那端响起沈行低哑、清淡的声音:“在哪儿?”
“医院。”
“嗯?”
“拍戏出了点状况。”
“地址发我。”
姜玫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手指捏了两下手机盖,嘴上说了句没事。
刚说完,那头便响起了一道拍桌怒骂声:“沈行,你别以为你姓沈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儿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要算也得问问你这些叔叔伯伯的意见。老爷子这些年退居二线早就不清楚现在的变化。”
“你回北京也不过半年就想卸磨杀驴?我们许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些年你迟迟不肯答应联婚难道不是为了那个戏子?怎么,你现在是公开跟我作对?”
姜玫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沈行那边气氛紧张、甚至到了冷凝的地步。
电话那端停滞了将近十秒。
沈行神色散漫地坐在许代山对面的椅子上,双腿慵懒地搭着二郎腿,眼皮一掀,似笑非笑地瞧了两眼气急败坏的许代山。
“许叔就爱开玩笑。我就一小辈儿,哪儿能跟您作对。这卸磨杀驴的事儿我可不敢做,我们家老爷子天天骂我是混账东西,时不时地还给我两鞭子,我要有那能耐还能被老爷子指着骂蠢呢。”
“再说了,我们这一辈儿人哪个不是遵纪守法的小市民,倒是听说许叔这命令人习惯了,做起事也不知道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