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摸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指了个方向,跟姜玫无关紧要地提了一句,“他们在1834。”
姜玫诧异两秒,同许默道了声谢谢。
刚准备离开就听许默在背后开口:“姜小姐,你跟夏竹是挚友,可容我多两句嘴?”
姜玫被迫停下。
对上许默略带友善的目光,姜玫扯了抹笑,示意他说。
许默见状客气地提了两句:“我估摸着是为人师表总爱说教几句。姜小姐要是听了刺耳也别往心里去。”
“我隐约猜你跟子闻关系不一般,那回儿在新疆就猜到了几分,今日一见算是证实了心里的猜想。”
“我们几个跟他一块儿长大,都清楚他身上担子重,当初几家选继承人我们这群安逸懒散惯了的人都不乐意去那位置,最后是子闻出来一力承担走了那条艰辛的道路。外人瞧着光鲜亮丽,可底下到处都是刀子。”
许默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神色复杂地望了望姜玫,继续道:“前几年这边就出了事,沈老爷子力挽狂澜,这几年老爷子身体每况日下。他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周旋。”
“许家从他回来一直拿捏着态度,正等着看他怎么处理这烂摊子。处理好倒是皆大欢喜,要是几家没做到统一,他受的苦可不止这点。”
“姜小姐是聪明人,许某人点到这儿。要我说的您觉得刺耳大可装作没这回儿事。”
姜玫脸上聚起不真切的笑,声线平和:“许教授说的,姜玫记下了。”
“杵在那生根了?”
沈行懒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姜玫恍惚看了过去。
幽深的走廊,沈行如山似玉、眉眼寡淡,似谪仙般傲睨一世。
一出现,夺了魂,扰了心智,祸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