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见姜玫坐在对面发呆,貌似不经意地提醒一句。
等凑近了姜玫才发现沈行的伤口很深,清洗了血迹伤口处能看到白骨, 有部分已经发脓。
可这人脸上云淡风轻,没说一个疼字。
姜玫擦药的时候手抖了两下,沈行的身子明显僵硬下来,姜玫没敢动。
沈行偏过头瞥了眼旁边的人,只见姜玫低垂着脑袋,手里握着棉签没动静,巴掌大的脸上透着迟疑。
“别怕。不疼。”
沈行瞧着人儿愣住了,笑着打趣。
姜玫睨了两眼吊儿郎当的沈行,深呼了一口气,重新替沈行上药。
上药过程艰难。
沈行的伤口坑坑洼洼的很难处理,姜玫几乎是凑近伤口一点一点地清洗,清洗完了才慢慢上药。
等重新包好纱布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包好的那一刻姜玫额头上已经渗满了汗渍,鬓角的头发也被打湿,浑身酸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沈行笑着接过姜玫手里没盖好的药瓶,单手拧好,见姜玫虚脱的样语调散漫地问了句:“这么害怕?”
“担心我?”
姜玫瞪了一眼满脸不正经的沈行,扯了扯嘴皮,“滚。”
“得嘞,您想让我滚哪去?我保管滚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