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世钧看着曲筱阳迅速消失在住院部大楼里的身影,指尖轻碰了一下曲筱阳亲过的那个位置,心口一阵一阵地发烫。
他所求并不多。
像这样一个简单的吻, 一句简单的情话,就能陪伴他撑过那些曲筱阳不在身边的难熬的时光。
曲筱阳赶到住院部时, 老太太已经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
“怎么回事?”曲筱阳穿上无菌服走进重症监护室,向值班医生了解情况。
“急性心梗。已经为患者服用了阿司匹林和替格瑞洛,曲医生,现在怎么办?是保守溶栓治疗还是支架?”
曲筱阳结果病例报告快速扫了一遍:“老太太年纪大了,而且前不久做过手术,溶栓风险大, 成功率低。通知心外的人了吗?”
“通知了……他们说,建议保守治疗……”
曲筱阳蹙眉,眼神中隐有怒意:“谁帮我去叫一下肖毅肖医生,他现在在台上吗?”
“我现在就去找肖主任。”
曲筱阳知道,心外说保守治疗,只是一个推脱的借口罢了。全院都知道,这老太太是块烫手的山芋,本身年龄大了,基础条件也不好,再加上子女不孝,只把她当做摇钱树。
现在老太太住在这里的治疗费,一部分来自她自己的医保,一部分是自己仅剩不多的存款,还有一部分……是曲筱阳和她科室里垫付的。
心外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究其根本,就是怕老太太上了台又下不来,徒惹一身骚。但凡和医闹占了关系的病人,没几个医生愿意接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