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你怎么在洗碗?怎么不叫我?周至呢?”
许一关上水龙头回头看到林琴,她拿下毛巾擦手,擦到一半意识到跟周至用的同一条,耳朵火辣辣的烧。
“我想让他教我射箭,他出去开车了。”许一把毛巾搭回去,说道,“我们现在出去。”
“晚上去练射箭?”林琴皱眉,“明天白天不行吗?大晚上开车也危险。”
“我怕时间来不及。”许一抿了下唇,“他在这里待不了太久。”
“周至。”林琴顿了下,说,“他同意?”
许一点头。
林琴抬手揉了把许一的头发,目光深了下去,半晌才开口,“注意安全,有任何事第一时间都要跟我打电话,明白吗?”
许一点头,“知道了。”
“去吧。”林琴推了下许一的肩膀,把她推出门,“注意脚,别那么拼命。我知道练射箭重要,对于运动员来说成绩是一切。可身体是本钱,身体好才是根本,没有好身体根本出不了好成绩。别练太晚,早点回来。”
“知道了。”许一冲进房间拎了一件外套,抽走床底下的箭袋背在肩膀上就冲出了门。
周至的车停在巷子口,车灯亮着,他靠在车身上抽烟。他穿着白色卫衣,修长手指夹着烟,被夜风吹的猩红。
许一放慢了脚步,若无其事的穿上外套,把弓重新背回去。
“周至。”许一清了清嗓子。
周至抬起眼,深邃黑眸落过来。他的眼在夜色下分外锐利,许一站的更直了,攥着箭袋,“走吗?”
周至抬手把烟按灭在旁边的石块上,熄灭的烟头弹进了垃圾桶里。他偏了下头,用下颌示意,“背的什么?”
“我的弓,三十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