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蒋旭躺在病床上,本来都快要进入睡眠了,身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疼痛,而且这种疼痛愈演愈烈,疼的他满头大汗,难以忍受。
这几乎比之前被那人划伤的时候还要疼痛几倍。
病房中只住了他一人,他艰难的起身打开灯,扯开纱布,看了一眼被缝了好几针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没有再出血的迹象,只是伤口周围起了一片红疹,促使着伤口里面也是扎扎的疼,又疼又痒的,让人忍不住的想挠。
蒋旭急得满头大汗,踉跄着去了卫生间洗了一把冷水脸,看了一眼床头的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想了想,还是认命的躺到床上,强迫自己睡着,可越是这样,越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最终忍不住伸手挠了。
几个小时之后,穆听舟拿着体温计走了进来,这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进去的时候,床上的人捂着被子,看不清脸。
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到床边,拉开了被子。
只见病床上的人满脸通红,蜷缩在一块,身上的病号服都被汗湿了一半,紧闭着双眸,没什么反应。
穆听舟立即放下体温计,拉起了蒋旭的身子,一连拍了好几下他的后背,到最后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种温度,不用量都可以断定发烧了。
他才刚走了不到一会儿功夫,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