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生一算这钱,顿时觉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学要上四年,这他知道,这开销可不小。
真靠打牌把这学费赚出来,这会儿牌没拿在手上,牌友们的吹捧也下了头,他总算能够清醒地认识到现实——
他没那本事。
要说让他找老婆李幸要钱,这个时候刚吵过架,他又有些说不出口。
看他面上犹豫,余白说:“家里是不是没钱,如果实在没有的话,我大学不读了,跟着你去工地做小工,现在高中毕业人家企业里也不会要我去上班,做小工卖力气人家不讲究这个。”
余三生想也没想,说:“那怎么行!”
一个大学生儿子,和工地搬砖的儿子,让他选,他怎么也不可能选后者。
再说了,大家都知道他儿子聪明会读书,到时候人家问他儿子上什么大学,他说在工地搬砖,就因为他这个当爸的拿不出学费,说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余白不说话,余三生原地打了几个转,踩到地上的烤鸭差点一屁股摔下去,他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说道:“学费的事你别担心,前几天你张叔刚接了个工地,我去问问他缺不缺人,他那里工资挺好的,一个月少休息几天,拿个五六千没问题。”
余白这才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他走进厨房去盛饭端菜,余三生看着乱糟糟的地板,犹豫了一下,去拿了扫帚过来扫了起来,完了又拿了拖把随便拖了两下地上的油。
等到余白端了饭和菜上桌,这地上不管怎么样,总算是看着能下脚了。
一顿晚饭吃完,李幸也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余三生倒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大热天的还喝了一瓶啤酒,就着炒豆角和大头菜汤,也吃得挺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