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看了雾沁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冷哼一声:“这嫁衣姑娘及时换上吧,后日就是你和岛主成亲之日。”
“你说什么?”
“我说后日便是你与岛主大婚之日,这嫁衣姑娘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适的话还可以改制。”
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又是这样。这些日子除了定时送饭,便再没了旁的话。
那饭她一口都没尝,只不过他竟然拿爹爹威胁自己。若是自己不吃,他便将爹爹杀了。
可是她又做错了何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望着那送过来的嫁衣,心里一直憋闷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将那嫁衣狠狠扔在地上,谁爱穿谁拿去穿。
这事很快便传到砚尘的耳里,他什么都没说,只不过夜里来了一趟地牢。
雾沁的房间离自己的很近,不想她跟着自己受这莫名的气,便让她搬出去,砚尘对此并未说什么。
夜里很安静,她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立时睁开了眼睛。
暗色中,砚尘静默得似乎要融进这片黑暗,他的身形在月色的遮挡下变得模糊,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究竟是何神色。
氏颜从床榻上坐起,朝他看了过去。
黑夜里未点上灯火,只有那从窗棂处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的微弱光芒。
想起这光芒还是她曾亲自点上的,只是时光荏苒,物是人非。
砚尘像是不知道如何和她开口解释大婚之事。月凉如水,衬得他的神情变得温和,眼眸像是泡着一汪清泉。
只是人也憔悴了些许,她一直不明白他究竟是在忙何事,岛主的身份他也得到了,整个岛屿都掌握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