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这简直太吓人了。”
雾沁抖了抖衣袖,身上还沾染着消散不掉的胭脂粉味,浓的呛人,她更是不例外,身上味道怕是比她更浓郁。
沿着街巷往前走,是一方江南水乡,来往之人皆是有识之士,那儿茶馆密集,适合听书、交流。
一棵高大柳树下,有一个白胡老者卖着折扇,氏颜上前买了两把,给了一把雾沁。
“这是何意?”
“既然来听书,就得装得像一点,有识之士。”
她展开扇子,轻轻扇了两下,便收拢。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茶馆。
和烟花巷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高大的牌匾框着雅致的“茶行居”三字。
室内的茶具,横梁皆是檀木所制,雅中又带着书香贵气。
几方茶桌面朝着厅中主桌,一位学识渊博的说书先生正在绘声绘色的讲着朝中现状,什么“推行科举”“边疆战局紧迫”。
也不知道他一介书生,是从哪儿打听到朝中之事,说的神乎其神的。
氏颜寻到一处空桌,坐下来,磕着桌上摆着的瓜子,听那书生讲的津津有味。
雾沁有模学样,也听的津津有味。
桌上何时多出个人都未注意到,直到她再次伸手拿盘中瓜子的时候,才看见砚尘居然出现在此地。
“你何时来这儿的?”
“适才。”
匀称,修长的手指搭在桌面,随意把玩着那盏青雾色釉文茶杯,神色漫不经心。
他素来爱穿宽袖白裳,茶馆,多是文人雅士,也不乏来听曲的闲适之人,环境的陶染,给他增添了一份儒雅。
雾沁听见来人说话,就沉默了起来,瓜子不磕了,茶水不喝了,连说书听得也不得趣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