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事?”
一位侍女前去查看情况,捏住书生的下颚,迫使他扬起头,氏颜这才得以瞧见他的面容。
肤质白净,眉目如画,眼尾缀着一颗碎痣,一双眼此时泛着潮红。
“啧,凡人真弱。”
“来人去给我把砚尘唤来给他医治。”
氏颜命人把书生架出地牢,挪到了洞外。
砚尘来的很快,看见被架着的书生,心下顿时不安起来。
“阿颜可是又要犯错了?”
“砚尘,你莫要说我了,快给他医治吧。”
“三界之间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一直相安无事多年,你这次虏回个凡人回来,你阿爹定是要训戒一番。”
“我只是想听个话本子,凡间话本子最是有趣,可阿爹又不许我去。”
“待他病好了,给我讲讲话本子,然后偷偷放回去,阿爹便不会知晓了。”氏颜央求到。
砚尘似是知道她的性子,无可奈何,理了下白色的宽袖,伏低身子,仔细查看他的病情。
那书生面色越发惨败,可是却无比沉静,一双深邃的眼直直盯着氏颜,好像是明白过来了自己何故成了这番模样。
“大底是地牢里的邪阴之气窜进他的体内,没有元神的吸收,抑制不住,便四处流窜。”
“用菩罗珠喂食三日便行了。”
砚尘收回视线,摆了摆手,身边的随从立即从药盒里取出药草,恭敬的递给氏颜。
她接过药草,随手扔给侍女,招呼底下人好好照料他,等伤好之时带过去给她瞧,便不再过问。
本来心里还挺高兴了,烦闷的日子总算来了点乐趣,可一想到砚尘说的话,心不由得沉了沉,不知道阿爹知道了,又要怎样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