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遭,她也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朝着屋子四下里瞧了又瞧,也没看到林夫人的半个影子。
晓得秦宁的疑惑,顾昭就主动替她解惑,“林夫人刚刚与我说,她的幕后之人是我齐王叔父的庶子,顾城堂兄,但我还是喂林夫人喝了毒酒。”
诚然大抵所有人都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自己完美的一面,顾昭也是俗人,但他总觉得,秦宁或许会不一样。
阿宁于他不仅仅是心上人,在某些时候,她还是他的领路人,会像大姐姐一样包容他。
但顾昭也是忐忑的,他也怕在秦宁的眼中会看到某种类似厌恶的表情。
然而秦宁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是皇城富贵乡里养出来的矜贵人儿,但也会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一代帝王,仅仅是杀个细作而已,这是基操。
顾昭一颗忽上忽下的心便安定了下来,他这才解释道:“但她没有说实话,真正安排她们到北郡做细作的,恐另有其人。”
秦宁道:“她不过为活命诓骗你,这样的人留下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以为震慑。”
顾昭心头大动,“我便是这样想的,只是云二夫人那里,要怎样处置。”
秦宁说道:“她也是细作,手上还沾染数条人命,自然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顾昭道:“我以为你会为她求情。”
秦宁笑笑,为云二夫人那样的人求情,不至于。
“不过,倘若能用二舅母的死做些文章,倒也算是她死的有些价值。”她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