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拿起银锭子,咬了一口,最终有些疑惑道:“这是真金白银么。”

顾昭与拿起一块银锭仔细端详,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从银锭子上刮了一小会儿,最终露出了内里的铁锈。

“这是假银子。”秦宁惊呼道,“所以云二夫人坐镇云家这么些年,虽然云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可所赚的的那些银子其实尽数是被云二夫人给运到了别处,留在云家库房的其实都是伪造的银子。”

“而今对秦家,她亦是用了同样金蝉脱壳的法子。”

“这也是为何我们分明觉得云二夫人有问题,可偏偏又查不出她哪里有问题的原因。”

顾昭沉沉点头,“当下之际,我们合该尽快寻出云二夫人要将秦家的银子给运往何地,将这些银子给取回来,以将损失给降到最低。”

他素来若暖阳的面上此时布满阴云。

云二夫人是十几年前就来到鄞县云家的,也就是说,对方为了今日,其实已经布局了十几年甚至更久。

除了云二夫人,也许对方还有其他的眼线。

也许不知不觉间,对方控制了整个北郡的经济命脉也不一定。

再加上今年整个北方的收成都不大好,所以芮国会在来年开春的时候发动战争,并不是突然兴起,而是预谋已久。

顾昭越想越糟糕。

是呀,芮国不过是弹丸之地,凭着左右逢源方才能在大顺与西宁之间夹缝中求生存,倘若不是事先安排,倘若不是知道北郡危矣,他如何敢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