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静曼自是痛快的点头应了,不过她又说:“倘若真如你所猜测,是云家二房的人为了霸占整个云家的产业,于是暗地里谋划了这一切,却能不动声色,可见着你这位二舅母的谨慎——她能不留一点痕迹的谋害了你大表哥却不留下一点把柄,想来也是不会亲自寻到我的门上来的。”

曹静曼说的话很有道理,可秦宁也有十足的把握,“但凡做过的事情,不可能会毫无痕迹,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我在暗,她在明,兔子被逼得急了还会咬人呢,我这二舅母被逼得急了,身边又无可用之人,不就得什么都自己亲力亲为嘛。”

曹静曼道:“你倒是深谙人性。”

二人又喝了一盏茶,便双双离去了。

又过了一日,秦家将秦苒给下了葬,因秦苒是女子,未嫁人,所以这丧葬事宜只是小办,当天也只有秦家的主枝。

忙活完了这一切之后,其实时候就已经很不早了,大家都很累了,但正当这个时候,冯家来人了。

出面的并不是冯家本家的人,而是当地一个口才十分好,名唤王翠花的媒婆。

一般人称“王婆子”。

王婆子身形肥硕,身姿摇曳,一张圆饼脸上挂着十分亲和的笑意,正坐在秦老夫人的下首。

因事关自家小儿子的婚事,所以秦老夫人将刚忙活完秦苒丧葬事宜的秦大爷和秦三爷都给唤了过去。

秦大爷也还罢了,秦三爷刚埋了女儿,就被秦老夫人给唤过来,当即便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