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顾华阳娇俏的面上现出一抹无奈来,“哪一回同幼阳出去不是这么个结果,她天性喜爱珠宝华衣,见了便挪不动腿了,偏要拉着我一直陪着她。”

幼阳郡主是顾华阳的五叔恭王膝下的嫡幼女,也是恭王府上唯一被许了郡主之位的,自幼便与华阳公主极为交好。

谢文卓闻言便有不悦来,“幼阳郡主未免也太任性了些,公主平素里娇生惯养,一双腿哪里是用来陪人逛街的,再者幼阳也是郡主,怎的竟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子一般,可见着公主郡主差之一字,眼界却是大有不同。”

虽然这话有诋毁华阳公主手帕交的意思,但公主闻言,心里却跟吃了蜜一般的,被心上人心疼与夸赞,自然很高兴了。

顾华阳便与谢文卓细细解释说:“我与幼阳自幼一同长大,彼此之间异常亲厚,她与我也常不见外,对了卓郎,方才我见着外头有一辆从前没见过的马车,可是我们家有客人来?”

“也不算是外人。”谢文卓斟酌了片刻就说:“是我那在乡下居住的母亲今儿来了,她顺带着还带上了我二堂弟家的孩子,那孩子是个男孩子,极是可爱。”话到末尾已有些心不在焉的。

华阳公主只听谢文卓说起他那乡下母亲,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脏污不堪的老妇人,面上顿时就现出不喜来。

谢文卓察言观色,忙说:“母亲她就是有些想念我,只过来看一看,等过些时候便回去。”

顾华阳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懂公主。”谢文卓温情脉脉道:“母亲她在乡下生活惯了,住在我们府上反而不习惯,也让公主不自在,再者,是我那侄儿我与公主成婚三年未有子嗣,外界不乏议论纷纷,臣日日夜夜里碾转反侧不能寐,臣受些苦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公主,臣又琢磨了许多,公主乃金枝玉叶,真要怀了身孕,便免不了受苦,臣也舍不得公主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