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藜堂而皇之的坐在驾驶后面的座位上,毫不客气的将沈斯寒当做司机使唤。

沈斯寒一点也不在意,一边开车一边给沈弗藜讲解周围的建筑和典故。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雅温和,透露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那是在这座除了新城区之外仍旧保留着古色古香历史建筑和文化特色的城市熏染出来的底蕴。

听着听着,浮躁的心就会渐渐沉淀下来,仿佛被带进了久远的历史中,平静的如同在这座城市中川流不息的潇江。

他们最先去的是群英祠,那是小时候沈弗藜想让沈斯寒带着来玩的地方中一直高居首位的名胜古迹。

站在群英祠的山下,仰头望去,古朴庄重,浓浓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沈斯寒笑着看向沈弗藜,伸出手,“走吧。”

沈弗藜看了他的手一眼,仍旧没有搭理,兀自登上第一级台阶。

这里的石阶和这座群英祠一样,都是千年前留下的东西,石阶的棱角已经被磨的圆润光滑,缝隙里长着潮湿的青苔。

沈斯寒收回手,跟在沈弗藜身后,笑道:“台阶有点滑,小心。”

沈弗藜仍是没搭理他,沈斯寒只是笑着,坠在沈弗藜身后慢慢拾阶而上,目光始终追随着格外沉静的走在前面的沈弗藜的身影。

小时候,沈弗藜喜欢考古相关的东西,沉迷历史和传说,曾经眼睛里充满星星的对他说自己以后要当考古学家。

那是沈斯寒窥见沈弗藜真正的兴趣爱好的时候。

后来,沈弗藜渐渐长大,那些幼时喜欢的书便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再也无法从他的书房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时刻身处危险之中之人,连真正的喜好也不能让人知晓,必须像野生动物一般,掩盖好自己的气味,以免被天敌找到致命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