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极拉了他一把,笑道:“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皇上不必忧心。”
唐夫帷勉强笑了一下。
这三年来,他对施乐极也越来越依赖,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怀疑为什么会这样,即使知道这样不好,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将郑培春打发了出去。
继续提笔作画,但是心里有了事情,他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
施乐极转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臣妾看皇上是累了,不如休息一会儿吧。”
唐夫帷顺着她的话道:“朕是累了,朕午休片刻,爱妃陪朕同去吧?”
两人脱鞋上床躺下,等唐夫帷的鼾声响起,施乐极起身下床。
檀素悄悄地从外面进来,看了床上一眼,无声地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施乐极接过,打开看了一眼。
随即她笑道:“施以临果然懂得什么叫卧薪尝胆,这几年陈地开采的银矿和金矿,应该够支撑他将整个梁国打下来了。”
檀素忧虑道:“公主是时候该考虑自己了。”
施乐极望向她,语气漫不经心,“檀素,你看我这样,还能全身而退吗?”
檀素不言。因为她知道,施乐极身上的蛊已经深入了心肺,她本来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看到檀素脸上的忧色,施乐极反而笑着安慰她。
“别担心我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陈国兴复。你也该走了,你准备一下,我安排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