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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了从前,就算是再宠爱的女人敢这样给他甩脸色,唐夫帷一定会拂袖而去,可是换成施乐极,他竟然心里生不出一点火气来,还是耐心地哄她。

施乐极只穿着绯色亵衣,一张小脸即使沾着灰,也清丽脱俗,不容亵渎。

唐夫帷摸出手帕,替她缓慢地将脸上的灰擦去。

他死死地看着施乐极,双目渐渐染上了血色。他突然站直,急不可耐地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只留下一条亵裤。漏出来的上半身肥腻不堪。

他朝床上的施乐极扑了过去,还未将人压住,自己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仿佛睡着了一般,打起了鼾声。

施乐极一把将他厌恶地推开。

唐夫帷双眼紧闭,已经睡了过去。

感受到体内的燥热,施乐极从头上抽下一只金钗,毫不犹豫地划破手腕的皮肤,泌出来的鲜血滴在了唐夫帷的胸口处。

随即,鲜血奇异地融入了他的皮肤,消失不见。

唐夫帷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甚至还说起了不堪入耳的梦话。

他在梦中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

施乐极冷静地将剩余的鲜血擦在了床单上。

次日,天不亮,唐夫帷就醒了过来,他通常是这个时候醒来,洗漱过后就上早朝。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满足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伺候的宫婢们听到动静,鱼贯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洗漱之物。

唐夫帷在宫人的伺候下穿了衣裳,正要洗漱,郑培春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