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班葵连头也没回,自上了马车去。
“帝姬!帝姬!”秦淑宁看着班葵的马车离去,浑身仿佛抽去力气一般,跌坐在地。
她就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也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
“姑娘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府,告诉老爷夫人!”有稍微经过事的下人忍着害怕,上来提醒。
秦淑宁如梦方醒,连忙起身,“对对,快回府!”
班葵径直入了宫,求见皇上。
皇上正在上书房批阅奏折,听宫人传报班葵求见,登时放下折子,“宣。”
班葵一走进房,文英宗从御案上抬起头,笑道:“怎么要见朕?”
班葵见兄长,自是不必下跪,皇上还命宫人给班葵赐座。
班葵没有坐下,她立着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文英宗渐渐地变了脸色,到最后,已是面沉如水,他猛地一拍御案。
“这秦家真是好大的狗胆,连个无知妇人都知道秦家要谋逆,若不是皇妹提醒,朕还被蒙在鼓中,早已放虎归山!朕顷刻就命人将秦家一门捉拿!”
“皇兄息怒,如今秦家谋划多年,可能早就具备了谋逆的条件,若是骤然将秦家拿下,只怕会造成他们临死反扑,还是徐徐图之,先利用此事,将秦家兵权收回来。”而后再将秦贼捉拿,到时候要如何处置,都没有顾虑了。
文英宗稍微冷静下来,就知道班葵说的是事实。
“还是安阳考虑周到。”
文英宗有些惊讶于班葵的突然开窍,两人没说一会儿话,外面有宫侍进来,说秦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