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反应过来,这里是柳清越的外祖家,刚才那个男子是她的表哥。
他误会了。
可是安易旻心里的愤恨没有减少,这个柳清越竟然当街暴打他,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可他没有等来报复的机会,倒是等来了京兆尹的衙役。
本来官役上门,乔氏就有些慌神,见他们二话不说就将安易旻带走,她哭天抢地,“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儿子?我丈夫是礼部主事,你们谁敢抓我儿子?”
那些官役只是戏谑地看着乔氏,别说安家老爷只是礼部一个小小的主事,就是冲着赵家的委托,这个案子京兆府姚大人也会尽心尽力地办好。
安易旻早在看到官役上门的时候,就心凉了半截。他做过什么,心里清楚。
虽然证据他自认为销毁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他总是心虚的。毕竟有句俗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乔氏被官役粗鲁地推开一边,安易旻还是被带走了。
他跪在公堂下时,还在想,一定是柳清越落井下石,跟赵家那边的人通了消息,不然赵家的人怎么会怀疑到他头上来呢。
他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咬定不承认,反正他笃定赵家那边没有证据。直到姚大人将证人证物都请上公堂,安易旻才神色大变,在铁证物证之前,他实在反驳不出什么话来。
那证人是他当初委托去药铺买药的人,还有药铺的掌柜。
“就算这人是我请来去买药的,我和赵二爷素来不相识,怎么能给他下药?我又没有去过赵家!”他试图垂死挣扎。
“下药的人已经招了,这是她的证词!”姚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师爷将证词给安易旻过目。
安易旻一听这个,背脊当即就坐直了。他有恃无恐,这份证词一定是假的。
可当他看到证词上面的画押时,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