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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是她名义上的姐夫了,这是柳家的家事,轮不到他置喙。再者说,他心里对柳清和有愧,即使不甘愿她嫁人,可如今郎已娶,还是她的姐姐,他只能违背内心,希望她能觅到良人。

柳赵两家很快将亲事定下。

柳清和定亲这天,安易旻将自己关在钟楼上,喝了个酩酊大醉。

伺候的丫鬟连忙将消息报给乔氏。

乔氏本来已经歇下了,一听消息,不得了,当即就要去照顾儿子,被安佑宏一句话喝住了。

“如今他是成了家的人,自然有妻子照料他,两人生分了这么久,今天正是让两人好好相处的机会。你现在去了,还有清越什么事?你想早点抱上孙子,就老老实实地睡觉!”

说完也不等乔氏说话,就沉声吩咐了下去,“去禀报大奶奶。”

那丫鬟得了吩咐下去了。

乔氏却担心儿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担心陆渔照顾不好她儿子。可细想,直到今天,她连两人的敬茶都没喝上,生怕这事传出去,叫人看了笑话。

陆渔也早就歇了,听了浣衣传进来的话。她心里冷笑几声,门清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想翻个身继续睡,不予理会,想了想,还是坐起身,“伺候我穿衣,去看看。”

浣衣真性情,噘着嘴不高兴。对于自家姑娘和二姑娘之间的事,没有人比她这个贴身丫鬟更清楚了。二姑娘定了亲,夫人早些时候就差人送了信过来。大爷肯定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这才喝得酩酊大醉。

她为姑娘不值,不管以前如何,他不管心甘不甘愿,既然娶了姑娘,自然要担起责任来。可他却难忘前情,还因此喝得烂醉,完全不考虑姑娘会怎么想。

陆渔穿了衣裳,带着浣衣往钟楼去。

报信的小丫头在前面提着灯笼引路。

上了钟楼,看到几个伺候的丫鬟远远地站在门外边,显然是安易旻不准她们进去伺候。看到陆渔来,明显都松了口气。

陆渔脸色如常,推开门。

一大股浓烈的酒味登时扑鼻而来,还夹杂着难闻的异味,十分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