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芯彤和吕烟脑袋上盖着同一件校服。
她红唇吐掉嘴里的瓜子壳,用嫩白的手指戳了戳吕烟手中的手机屏幕。
“看古装剧开倍速就没那个味道了。”吕烟完全拒绝她的提议。
“切。”刘芯彤骨节轻蹭了下鼻尖,干脆不看了,从校服里探出头来,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靠在吕烟身上。
她又磕了一粒瓜子,倏得一下将瓜子皮吐了出去。
瓜子壳准确无误的黏在了,坐在她俩旁边的刘居新的脚踝上。
他摸了一把,好心提醒:“这是我们班环境区。”
“哦。”
刘居新又说,“明天轮到你值日。”
“……”行。刘芯彤也不吃了,将剩下的瓜子揣进口袋里,捞起卫衣后面的帽子盖在头上。
初春的天气,风还带着点冬天的寒意,操场上窸窸窣窣的讲话声慢慢变大,都在抱怨还不结束,教导主任在台上扯着嗓子喊“安静!安静!”
刘芯彤伸手拢了下衣服领口,然后就听到台上的清冽干净讲话声——
“料峭春寒、细雨如丝,在三月我们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学期……”
主席台上的人穿着校服,别着校徽,里面一件黑色卫衣,露出凹凸白皙的锁骨,他站的笔直,仿佛春日里的白杨,居高临下的,单手扶住话筒移到嘴边。
他的声音清冽,隔着电波传来,像是细碎的砂石碾过,痒痒的。
操场上的人安静了,但不是在听他讲话,而是在看讲话的人。
刘芯彤曲直弹旁边刘居新的手背,“台上的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