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其貌不扬的老仆拉着他劝道:“少主,咱们走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少主?

嚯,孙飞卿么?看他的样子,是来陆天行的故居凭吊——陆天行跟孔青可不对付,他来就不怕惹恼孔青么?

孟黛使个隐身法,趴在云头,手拄着下巴,幸灾乐祸地瞧起来。

那少年甩开他的手,语气生硬:“你们说得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老奴敢向天道起誓,如有半句虚言……”

少年激动地打断他:“可是宫主待我亲若子侄!从不曾薄待于我!”

那老仆嘿嘿冷笑传音入密:“夺了你应得的东西,再施舍一分予你,这就叫不曾薄待了么?少主,您年纪还轻,不懂彼辈道貌岸然用心险恶。”

以他道行,这话当然瞒不过孟黛了。孟黛听得两眼放光,牢兰宫还有这种劲爆的秘闻?当即竖起耳朵,静静听下去。

但那少年张了张口,几度欲言,神色却又复归于黯然。老仆拉着他匆匆而去,叫孟黛好生失望。

又偷偷跟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便再无异常,只得在两人身上留了追踪的咒术,这才满宫里乱转,打听月夫人的事,她的事那是年代久远,再加上本身又不是什么讨孔宫主喜欢的人物,许多人都不知道,只有那些老一辈的,多少知道一点,拼凑出来的版本也就跟她去年听的那个大同小异。

失望之余,偶尔也会打听打听苍术,但为了不惹人起疑,她提得并不多。但苍术的事却没什么人知道了。心下有些担忧。

她在牢兰宫里动静不断,哪一桩哪一件都逃得过孔宫主的眼睛?连带着公仪魔君也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