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苍术将结好的花环戴在她头上。繁花驱散了雪山严寒,暖意消融了雪茶发间的霜雪。
少女的眼里映着青年的影子,高大而巍峨,微微如山,好像已经脱去了二三十年前那副青稚模样。
他说:“从今以后,就不怕了。”
少女见之一笑,霎时云销雪霁,滟滟生光。
随即,雪茶摸了摸头顶,夸了句:“花环编的不错。手很巧啊。”
“雪茶姑娘称赞,愧不敢当。”
雪茶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还叫我雪茶?”
孔苍术调侃又略带试探:“阿雪?”
“……”
“那你说呢?”
“当然是……”
师叔?这么没听见他叫,现在说好像也有一点奇怪。黛黛?好像也不是他该叫的?
雪茶想了想,还是妥协了:“算了,你还是叫雪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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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贺兰山脉走势,雪茶和孔苍术寻过雪岭、苍山、幽谷,一路循山势往东南寻找。不觉暑气尽去,秋日渐凉。
“什么大利东南啊,算命的嘴里说的话真没有一句能信的。”雪茶在遍寻无果后,如是点评。至于所谓的感应,她更是连根毛都没感应到。但她还是很诚实地往东南找,反正也没什么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