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他这一边坐的除了他全是女生,他的个子高,似乎确实挡视线。
他后面的凌楚宜却突然说:“我不介意,不挡视线。”
“你看,人家都不觉得挡。”乔晚棠顺势推攘着他,“跟我保持点距离。”
池弈看了一眼凌楚宜,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她远了点。
车子出发,跟拍的镜头不远不近地跟着,同时前排也有摄像头安装着,这么多角度被拍摄的情况下,乔晚棠却感觉到,他在小心触碰着自己撑在座椅上的手。她不敢低头,怕被镜头拍到。可池弈却一步一步得寸进尺,最后她的手被他全部包裹住。
她低头看了一眼,又下意识去看镜头,最后只能无奈瞪着池弈,却见他微笑摇头,示意她放心。
其实上车后,池弈观察了一眼便知道,镜头高度只到他们上半身,何况前面一排还有人挡着所以他才敢如此。
乔晚棠只觉得仿佛回到学生时代,自己和同桌在桌下偷偷做小动作,还时不时抬头看老师,以为他不会发现。但是坐在讲台的位置上,一眼便能看到台下所有画面。她们的每一眼都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没想到现在还能再次经历这种幼稚的体验。
乔晚棠也猜到前面固定的机位拍不到,刚松了口气,接过跟拍的摄影师来到了他们边上。她的心又提起来,立刻挣脱还使劲拍了池弈手一把。清脆的声响,后面人都听到了。再看池弈,被打了反而一脸笑意。
这一幕前面镜头拍不到,但是凌楚宜在后边看得清清楚楚,她从未看到过池弈对哪个向他示好的女生露出过这种神色。从前他对所有人都这样,所以她才心里怀有一丝期望,期望以后成为他眼中不同的人。而现在,这个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