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棠愣住,只能捏着那画具不知该说什么。池弈便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一块儿坐回到沙发上:“来,你帮我画完,现在我的脸随你如何画。”
“为什么?”乔晚棠开始迷惑,“你……不生气吗?”
“气什么?气你乱涂乱画?”他反问,“可是……你画的都是艺术品,我怎么会生气?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在我脸上画这些的?”
“一开始就觉得你合适。”她低头解释,“不过一直没有想过尝试。刚刚看到你这么安静,又睡不醒的样子,便想着试试了。”
“为什么觉得我合适?”他这么问,乔晚棠却不说,他只能道,“你想试试可以,但是总不能给我留个半成品吧?”
应付了一桩又来一桩,乔晚棠头疼如何应付,她真要继续去画完吗?他睡着时,完全可以当它是块木头来写写画画。可如今清醒着,她要怎么画?与他大眼瞪小眼?
池弈没给她想应付自己办法的时间,起身朝她靠近,紧贴着她的大腿坐下:“你继续吧,我保证不乱动。”
两人身体的温度,隔着轻薄的布料,互相传递着。她往后退了退,他又往前贴了贴,退无可退时,他终于说道:“还不继续吗?做事都是要善始善终的。”
乔晚棠毕竟理亏,只能动笔继续。
手掌侧边贴着他的脸颊以做支撑,而后手腕转动施力,笔尖上的颜料被蘸取后,一一落在了原先画好的火焰边。
一笔,两笔,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