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乔晚棠才不愿意,只是最外面一层袜子破了而已,而且是夏天的薄袜,以前跳破了舞蹈鞋也是常有的事情。她挣扎着想踹开,结果一脚踹到了池弈脸上,乔晚棠一时愣住忘记反抗,池弈便把他双脚都箍住了。
打人不打脸,乔晚棠探头看着池弈侧脸上留下的红印子,心里还在判断他会不会生气。可池弈却压根没注意到脸上,只压着她的脚,开始脱她袜子。
一双,两双,到了第三双,白色的短袜,紧紧包裹着她的脚掌,而最醒目的是,前脚掌大脚趾侧边,已经隐隐有红色的血丝透出。
池弈忍着气,又叹了口气,“有剪刀吗?”
这种肯定伤口有所粘连了,不能贸然脱下,只能剪开。
乔晚棠打开了手边的抽屉,递给他,说道:“我真的没有感觉的,一点也不疼。”
确实没有感觉,在跳的时候她不会去感觉这种疼痛。而且这种磨损的伤口是一点点累加的,她一点点习惯了这累加起来的疼痛,到最后就麻木了。
池弈先脱上面的袜子,然后从中间开始剪开,一点点剪进去,直到剩下覆盖在伤口上的那最后一块。
侧边看去,已经能看出全貌了。还好,伤口并不大,而且应该只是磨出的水泡又被磨破之后,流出的脓水里带有一丝血丝,所以才看起来那么严重。
池弈松了一口气,乔晚棠也跟着松气。她作为受伤的人,提心吊胆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伤,而是怕别人太担心自己的伤。
他又如法炮制,把她零一双袜子也脱了,两只脚一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