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来?她微微开了条门缝,一看门外人,顿时松懈了下来。老熟人了,不是池弈还是谁?
她毫不客气询问:“有何贵干?”
池弈举起另一只受伤的手,说道:“帮我上药。”
乔晚棠不愿意,怼了回去:“你就没助手了吗?小金不给你涂吗?”
对方却有恃无恐:“只要你愿意所有人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谁弄伤的,我就去找别人涂药。”
她自然不愿意。于是只好为他开了门,一转头想起自己桌上还放着那份协议,立刻先跑了进去,拿起后匆忙收进了抽屉。
池弈跟在身后看见,好奇:“藏什么?”
“管你什么事。”她不乐意了,下巴一昂,“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那我的事情,请这位美女多管一管?”他说着,把装药的袋子递过去。乔晚棠不太乐意的夺过,翻开看了看,都是些消炎止痛活血化瘀的药,知道不严重,便毫不客气地差使他道:“你坐下。”
房间里只有那一条梳妆椅,池弈坐了,她便只能站在边上。两人高度不合,他抬起手没地方支撑就不稳。
“真麻烦。”乔晚棠低估了声,索性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把池弈的手放在他膝盖上,然后蘸取了挤出的药膏,替他一点一点均匀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