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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胡老根儿他们,其他老头老太太们也一样,很快拼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组,二院后勤人员立马用滚轮在地上划出一个又一个的方格子确定方位。

每个小组在规定的范围之内,不能乱跑,由后勤人员分发南瓜,去皮切好了医院后勤人员还会推着小推车过来检收,检收合格了然后在小本本上做记录,然后立马拿去清洗上蒸笼。

于是,家在县城里住着送刀子的亲属们也在二院旁边看着,只见自家的或者是别家的老人一个赛一个精神,一个比一个有力气,那干起活儿来,愣是不输年轻人。

就这,刀还不够使呢,没刀的就想办法去别的小组借刀子,或者是小组内轮流上阵。

胡老根儿这小组运气好,隔壁一个大妹子家里直接送来三把刀,再加上郑老头家里也送来两把刀,他们五个人正好够使。

可惜人力有时尽,这南瓜皮又厚又硬,还真不好削,一会儿便有人累的手酸。

到底也不是为了生计,累了就歇着呗,多余便送给隔壁小组一个刀借他们用。

老头子们力气大,胡老根儿跟郑老头做的多些,另外三个大妹子做的少些,但是一群人一边削皮切片,一边说说笑笑的,谁也没计较那么多,胡老根儿觉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嗨!不是我说,咱们姑溪市的医院也就那样儿!平常人多的很,有的医院病床都排去病房外面的走廊去了,在那儿治病还成,要我说,要是养伤口啥的,还是得来这边。”胡老根儿由衷的道:

“这边在市郊,不光是空气好,四周也安静,不跟市里头那样,半夜要是来个救护车,警报嗷嗷嗷嗷的叫,或者是再有个小混混开个破摩托车深夜在马路上飞窜,那真是一晚上都睡不着……”

“可不是?”一说起深夜噪音来,张芬芳那可滔滔不绝的说起县一院那边的情况,基本上隔三差五的晚上都有救护车的警报声,人在哪儿睡都睡不好的。

何珍也道:“其实我也觉得咱们县二院这边养伤特别好,我去年肚子上动了刀,开膛破肚的老吓人了,虽说后来伤口恢复的还成,但就是总觉得人呐,一被开个口子,人精力就外泄了,白天晚上总是觉得身上软绵绵的没力气。

我儿子就觉得可能是我自己一个人住着在家,吃饭凑合导致的,他说是二院这边伙食好,还有专门的营养师搭配营养什么的,非得给我办个住院手续。

嗨!别说,一开始我还真不想过来,我一手手脚脚都好好儿的,就是没啥精气神,过来疗养个啥啊!但是儿子钱都缴了,不过来也不行啊。没办法,只能过来住两天,现在倒是感觉挺好。”

张芬芳看了她一眼,笑着说:“二院这边同年龄的人挺多,咱们之前谁认识谁啊,现在通过二院在一块说说笑笑,去散步跳舞什么的,多好啊,比呆在家里闷着舒坦多了。”

郑老头也深有同感:“我去年也是心脏上动了好几次手术,一整年几乎都在养刀口,珍妹子的话我是特别有感触,开了胸之后就是感觉体内的精气溜没了,总是感觉手脚都没力气,不过最近在二院住着疗养疗养,居然好多了,比之前在市里住院的生活感觉都好。”

胡老根儿挠头:“真这么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