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知忽然嘲弄的笑了笑。

“怎么，不爱吃这个了？”

慕云知眼睛红了一圈，长睫抬起，看着她问：“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怎么做？”

“小时候为什么要对我说那种狠话，为什么每次家宴都那么针对我，又为什么时不时还对我好？”

慕雯放下筷子，盯着她红红的眼睛无奈叹气：“你不也这样？”

“我什么时候？”

“没有吗？经常对我和慕宥冷冰冰的，看起来就像一只小豹子，想冲上来把我们吃掉，可时不时又叫声哥哥或是姐姐，你这样，我们能怎么做？”慕雯低头吃菜：“真正胡闹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

慕云知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人简直狠不下心对她，又因为她的忽视而想让她记住，慕雯和慕宥在这一方面有时候的确像个神经病，仅仅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真是可笑。

慕云知答不上来，慕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慕云知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小时候，姐姐说我恶心。”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慕云知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委屈。

为什么他们给她的感觉那么奇怪，有时候像是关心，有时候又像讨厌，就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吗？把什么事都说清楚不好吗？

慕雯夹菜的筷子一顿：“云知。”她抬眼看着她：“我其实还是比较喜欢你在家宴上那个样子，别对欺负你的人手软，现在这种样子不适合你。”

慕云知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的自己必定眼眶通红。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慕宥和慕雯一会儿讨厌她，一会儿又关心她，让她都混乱了，难道真的在耍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