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知默默吞了口唾沫，心里哆哆嗦嗦的安慰自己，怕什么？他顾子息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她干嘛要怕他！？

她弯腰准备洗手，闻谦扫了一眼，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送到水龙头下冲洗，慕云知虽然告诉自己稳住，但指尖莫名有些抖。

闻谦看向她：“小姐抖什么？”

“啊……”慕云知眼神一转：“水太凉，冻着我了。”

闻谦便不语的看着她，直把她看得想逃。

他把她手收回来，烘干后用丝帕轻擦，他握住她手指，一根一根擦得很认真。

慕云知试图想收回来，每动一下，闻谦就抬眼看着她，慕云知被盯得面色发僵，他又低头去擦，明明已经擦干了，还不愿意放开。

“跟小姐吃饭的那个人是谁？”

慕云知突然有种被抓奸的愧疚感和心虚感，“一个朋友。”

闻谦将帕子叠起来揣进裤袋里，平静的审视她：“我怎么不知道小姐有这样的朋友？”

“我的朋友可多了，难道你都要知道吗？”

闻谦缓慢的抬脚靠近，慕云知自然要后退，被他逼到角落，她左右乱看，很想逃跑。

闻谦停在她面前，她怂的缩在角落不敢看他，男人气势冷峻，平静的凝视她：“他似乎约了小姐。”

“………只是骑马啊。”

“只是？”他嗓音很低，齿间碾转着这两个字，似玩味又似压抑着什么。

慕云知总觉得现在的顾子息很阴森，像很生气，那眼神明明平静，却让她觉得平静之下翻涌着可怕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