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清倒是极快地便恢复了过来,他站直了身子,带着几分嫌弃地望着江文乐,道:“未曾想到,公子竟是这番怯弱之人。”
江文乐并不在意,反而道:“什么怯弱不怯弱的,如今保命要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君子”
穆子清已做好长篇大论的准备。
江文乐连忙打断他,道:“听闻圣上已下御旨,命穆公子为大理寺卿。不知当朝正三品官员,出门为何不带一两位侍从?”
她言外之意是:若你今日带了侍从,你我二人也不会如此狼狈。
穆子清反问:“为何要带?生亦何惧,死亦何惧?”
他原本就是一个无牵无挂之人,死于他而言,反倒是一种解脱。
江文乐挑了挑眉,“你不怕死?那你方才为何跑得比我还快?”
穆子清道:“我不怕死,可是你怕。之所以会那般狼狈逃离,只是怕你会无缘无故冤死在那里。之所以跑的比你还快,是因为你不认路,我要在前面带路。”
他这样做,还不是会怕她死在那里。
“原是如此。”
江文乐这才明白过来。
没想到,外表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的穆子清,其实也会为他人生死而担忧。
她抱拳道:“公子果真是有大胸怀,在下佩服,佩服。”
穆子清缓缓一笑,道:“我许多年未出府,想不到今日出府竟能遇到你这样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