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仍是不解,再问:“这又是何意?”
江文乐颔首,含笑应道:“意为小绿竟能为心上人如此舍弃自己,不愿做男儿郎,只愿做他身侧的女娇娥。”
余佩听懂之后不禁感叹:“到底是爱之深切,难得,真是难得。”
江文乐只是又微微一笑,她方才话语间的意思并非如此。
而是:竟未想到他与他之间,亦可用情深切。
这一日,春日暖风轻袭,四月海棠花开似锦。
暖阳似金粉一般透过纹窗洒入屋内,江文乐正对镜描着修长眉黛,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珠花流苏,她只选了一件雕工细致的海棠白玉簪,将墨发挽起。
余佩手中端着一件素白织锦长衫,她犹豫许久,才问道:“大人,您确定要打扮成这般模样去诗会?”
江文乐描好了状,接过长衫,微笑着应了一句:“若是女子装扮,恐不太方便,扮作男子,一是能避免被认出来,而是言行也能方便些。”
据她打听,言玉温这次办的海棠诗会并未邀请城中女子,只邀了她一位。
她不知言玉温究竟作何盘算,只得小心防着些,稍稍做些伪装,也是保险起见。
况且,若当朝一品帝师亲临诗会,城中的才子若因她的身份而不敢随心作诗,这并非她心中所愿。
她这一次去,本来就是想去领略一番隆庆年间才子风采,以及,状元郎穆子清的才华。
此时江文乐已然换好衣衫,余佩见江文乐似乎并没有带她一起去的意思,便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大人,那我呢”
江文乐顿了顿,才道:“府内事务繁多,我不在府里,还需你多多操持。”
余佩黑了脸,有些不满地拽住了江文乐的衣袖,“大人,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心中虽是不满,说这话的时候却是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