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岑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她不能失去他。
一旁静默的柏岑瞧出了她的担心,举起了茶壶替她斟满了一杯热茶,温声安抚道:“喝茶,别担心。”
江文乐接过白玉瓷杯,望着他面上依旧带着的笑容,有些发愣。
他叫她怎么能不担心?
他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啊。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于没有亲人的她们,彼此便是对方最亲的人。
林染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道:“我说你们两个至于吗?不就得了个病吗?怎么搞的像是生离死别了一样?又不是要死了,干嘛搞得这么煽情?”
江文乐愣了愣神,听了这话有些欢喜又有些担忧,问:“你方才不是说,无药可医吗?”
“我什么时候说无药可医了?我只是说我治不了,又不代表别人没法治。”
“真的?”
林染解释道:“无寒症是可以治的,只是这病本就稀奇,我到处拜师的时候偷了个懒,就没有学这个的解病方法,但是我师父是会解此症的。”
江文乐面上的愁容一扫而去,松了一口气道:“有人能治便好。”
只要柏岑的病能治好,就好。
林染道:“但是我师父早些日子便离开了建康城,等他回来估计还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先给这位体虚公子开个药方,调养调养身子。这病暂时是不会危及性命的,所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说罢,她便从药箱的隔层中取出了一支带墨的笔和一张纸,将药方写了出来。
江文乐接过药方,正欲答谢,却忽然听到林染又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