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跟许怀星的关系,等她醒了让她跟家里撒个谎也就过去了,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事。”
冯听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底泛凉:“董叔,您在冯氏十三年,按理说我该尊敬您,但您这话说的太难听,您也不用继续跟着我工作,回去问问老爷子给你派什么吧。”
董秘书在冯氏干了十几年,就因为这么几句话被冯氏新掌门人赶出去,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涨红着脸把头底下。
旁边的几个小秘书想说话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冯听白走到许怀星监护室门前,他们停在距离他三米远的位置,不敢上前。
由于这里是家私人医院,接待的几乎都是上层人士,而上层人士因为外伤把自己搞进重症监护室的也不算多,所以此时此刻,这层也只有许怀星和冯听白两个病人,没抢救的时候整个走廊都安静的瘆人。
“我听到了。”冯听白站在沈驰旁边说。
“什么?”沈驰明知故问。
“我不会输。”冯听白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没多少底气。
一个人不被突然击倒,但他会被慢慢击倒,就像温水煮青蛙那般。
平日里董秘书说那些什么为了他好的话,冯听白不会这么在意,可是今天,许怀星还在病房里躺着呢,是死是活都不能保证,而他冯听白,整个人整个心都好像碎成了渣子。
当年放弃自己热爱的行业,冯家人怎么说的来着?
他们说,‘你别不懂事,我们这是为了你好。’
加上那时候自己的状态也很崩溃,妥协过一次,结果后面一直在妥协,停不下来的妥协。
有时候就连冯听白自己都说,离开科研界快四年了,再回去还回得去么?
没有热爱的工作,喜欢的人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