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星点头:“十分钟足够,大路不堵车三十分钟也够,一条小路她走了四十几分钟,很不对劲。”
视频还在播放,里面除了嘶嘶电流声,开始传出小声抽泣声。
许怀星下意识地问:“谁在哭?”
“许筝。”冯听白提醒道。
那种哭泣的声音和记忆里许筝的声音太不一样,在她的记忆里,许筝始终笑着,哪怕是哭也是轻轻抹掉眼泪,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但这个哭声,太过压抑,太过漫长,只是听着许怀星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许筝那个时间段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冯听白。
许怀星想了会儿才说:“没有。”
她那时候好像刚刚上高中,满脑子都是要考个好大学,要把人生第一步路踩实,踩稳,没日没夜地抱着习题册刷题,那几年家里对教育重视不足,她只能自己督促自己,可能那段时间家里有变化,也可能没有,许怀星记不清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当年不觉得奇怪,但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奇怪的事,许怀星神色古怪地看向冯听白:“许筝死后许家把家里的佣人全部换掉,奶奶想要换房子,被爷爷拦下。”
这事儿是够奇怪的,没听过哪个地方的忌讳是换佣人的。
冯听白眯起眼看向电脑屏幕,突然开口:“你家里人思想观念开放么?”
“不开放,甚至可以用腐朽来说,”说话间,许怀星觉得有点儿累,直接靠进凳子里,眨了眨眼接着说:“他们无数次提及女孩子结婚前不能有性生活,不然会不值钱。”
“是你们家这样,还是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冯听白又问。
“我家。”许怀星想起来自己那些朋友家里们都没这些要求,只有她,被强调了不知道多少次。
冯听白藏在镜片下的眼睫抖了抖,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两个人脸上,没人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落寞。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很长时间没有开口。